第162章 从前的秘密 我的喜鹊,我的荣幸。-《穿成替嫁夫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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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自流笑了笑,说:“感觉...可能在那个时候,喜鹊就已经飞进我心里了。”

    江自流说的这个喜鹊,不是树上的那只喜鹊,而是现在他身边的这只——

    他那个时候就觉得,楚年就像是上天突然送给他的一只喜鹊鸟。

    是一只,羽翼还没有完全展开,便被强行塞进他生命里来的倒霉喜鹊。

    那时他的生命已经日渐衰微,而楚年的命运也岌岌可危。

    楚年明明惊慌失措,明明愤懑不安,却硬生生张开小小的翅膀,替他把绝望撕开了一个豁口。

    然后,他看到新的生命在向他招手了。

    江自流的眼眸里光影浮荡。他轻笑了一声,把懵懵然望着自己的楚年搂进了怀里。

    “喜鹊飞进我心里以后,我此后的愿望,便全部变成了希望他不会飞走,变成了...希望他能够永远栖落在我的心上。”

    楚年怔然。

    他能领会到江自流在意有所指。

    但...他依然未曾在那段时间的记忆里翻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事实上,那段时间的记忆对楚年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楚年怔怔地望着江自流出神。

    江自流摸了摸他的头,说:“只是对我来说很重要而已,你要是实在喜欢小红薯,也可以两个小名一起叫。”

    “......”楚年一个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在说以前吗,怎么又扯到江玉韫身上了?”

    为了方便区分,他都直接说女儿的闺名了。

    江自流笑道:“以前没有现在和以后重要。”

    楚年听了也笑了。

    但是笑着笑着,楚年忽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想起来,有一件关于以前的事情,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过江自流。

    本来没打算再告诉江自流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江自流跟他说了这些之后,楚年觉得,如果不告诉他,心里就好像会永远蒙着一层尘。

    抿了下唇,楚年从江自流的怀里爬起来,自己的两只手抓着江自流的两只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阿流,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江自流同样认真而专注的注视着楚年:“好。”

    面对这双漂亮而深黝的眼眸,楚年的眼睫颤抖了一下。

    他抓紧了江自流的手,小声却清晰地对他坦白:“其实...我最开始对你那么好,并不是因为真心想对你好的,而是想利用你,然后找机会一个人逃走的。”

    听到楚年的话,江自流毫无波动,一点也没觉得惊讶,甚至唇角的弧度还微微往上扬了一些。

    他说:“恩,我知道。”

    “你知道?”楚年闻言瞳孔轻缩,看向江自流的眼神变得惊愕。

    楚年:“......”

    “你知道...”楚年闷闷地重复了一遍。

    沉闷的不仅是楚年的语气,还有楚年心中泛起来的奇怪滋味。

    江自流知道?

    楚年忍不住在想,如果阿流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那,那个时候他每一天的心情......都是怎样的?

    江自流轻柔地抚摸着楚年的后背,温声道:“可你没有这么做。”

    楚年的心脏颤动了一下。

    他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刚分家时,他们刚搬进老爷子家里的那时,江自流对他说过的话。

    那仿佛发誓一样的郑重的话。

    江自流那时说:“只有夫郎负我,不会有我负他。”

    楚年倏然睁大了眼睛。

    原来...

    江自流真的是早就知道的!

    并且江自流一直在暗示自己,告诉自己,随时都可以撇下他离开。

    楚年:“.........”

    是啊,他家阿流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瞬间想通了一切,楚年使劲吸了一口气。

    霎时,刺骨的寒气仿佛顺着喉管窜进了他的肺里,好像顷刻间把他的心肺扎成了尖锐的渣子。

    楚年被呛得喘不过气来,猛地低下头,抬起手指抹向了眼角。

    江自流重新抱住楚年,在他低下来的额心亲了亲:“你可以这么做的。”

    其实楚年完全可以不管他的。

    那时候,楚年其实完全可以不说分家,而是干干净净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一个人从江家摘出去就行的。

    可是楚年没有。

    后来楚年也没有。

    江自流珍视地亲吻着楚年的眉心,亲着亲着,从眉心凑到眼角,将他挂在眼角的寒气也尽数给亲吻掉。

    楚年在江自流怀里难过了好久,难过着难过着,突然就有些生气了。

    他在想...

    既然江自流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一直不跟自己说?

    是不是如果今天没有问的话,他以后也没打算说?

    还什么不世出的才俊呢!

    分明就是个大傻蛋!

    气闷地抬起头,楚年用湿漉漉的手指去戳江自流的手背,没好气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这么做吗?”

    江自流拿起楚年的手指,在指尖吻过,然后配合地问:“为什么?”

    “因为,后来,比起逃跑,想睡你的想法更多一点!”

    听到这个回答,江自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被这仿佛是发脾气,又仿佛是泄愤,真假参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言语攻击给逗乐了。

    耳根浮上一点点烫意,江自流抱紧楚年,尽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是这样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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