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罗红梅笑:“怎么说都是以前在背后嘴碎过你的人,你是个实心眼的心肠好,愿意带着他们一块儿挣钱,可师父想让他们过来正儿八经好好地给你道个歉,再道声谢嘛。” 楚年一听,心情很是有些复杂:“......” 罗红梅摇摇头:“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师父多少是有些为你打抱不平的,他老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受着呗。” “嗯,我明白。”楚年怎么会不知道老爷子待自己好,唇角勾笑,心怀暖意地应下了。 这边楚年和罗红梅在厨房里说着话,那边离开了罗家的村民们也在路上说着话。 说话的是刚才想跟楚年说话,被捂了嘴的汉子,他很是不爽地质问捂自己嘴的两个人:“你们刚才为啥不让我跟东家把江家恶妇的事情给说了?!” “你傻啊?大过年的说这种晦气事,是生怕不给东家添点堵吗?”其中一个白了他一眼。 另一个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长点脑子好不好,昨天知道东家回村了之后,江家那恶妇还想过来找东家呢,就是被我们几个提前给看住了,拦下了他们不准过来的。” 他纳闷道:“江家的大儿子死了,大儿媳跑了,四儿子丢了,江家现在破败成这个样子,我说出来告诉东家,东家不应该高兴吗?” “傻子!大过年的说这种话!换谁谁会高兴啊!也就你这个傻子会觉得东家听了能高兴呢!” “就是就是!而且东家人那么好!心那么善!万一听到江家现在惨成这样,心里不忍了,又起了善心了,想像帮助我们一样去帮助江家怎么办?你这不是存心给东家找事吗!” “那恶妇,对东家一家那么恶毒,我们可不能让她来找东家麻烦!” “嗯嗯没错!江家有今天都是他们家活该!是报应!谁叫他们家从来不干好事,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病了都不舍得给治,还是东家嫁过来才治好的,现在东家和儿子飞黄腾达了,他们才想起来抱大腿,这不纯属是做梦吗!我可去他的吧!” “就是就是,我看这就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对他们的惩罚呢!” 被两个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说,这人扣了扣头,逐渐地从稀里糊涂变得明白点了:“好像有点道理......不对...对...不对...哦你们说的对!还好你们拦住了我!没让我把这么糟心的事告诉东家!” ... ... 按照罗家一贯以来的传统,中午要吃送灶粑粑和喝鸡米汤,简单地垫吧垫吧肚子,等到了晚上,再一大家子团圆坐在一起,享用隆重又丰盛的年夜饭。 所以罗家的老孩儿和小孩儿根本就不配合中午的简餐。 在“为老不尊”的罗英卓的带头叛逆下,阿妞抓了块送灶粑粑叼进嘴里,就拉着弟弟去后院玩雪去了。 这可把罗红梅气的呀,要不是看在大年三十的份上,真想把他们拽过来一人打两巴掌屁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阿妞和阿壮的影响,一直乖乖的小喜鹊今天也格外的闹腾雀跃,活泼地念叨着各种新学会的简单词语,活脱脱一只口齿不清的小话痨。 罗红梅见她那么兴奋,哪里还肯让楚年帮着一起忙晚上年夜饭的饭菜,硬是把他推回后院陪江自流带孩子去了。 但小喜鹊毕竟太小,几个月大的崽子,再闹腾,到了午睡的时间,也还是向周公低头,偃旗息鼓,打起瞌睡要睡觉了。 楚年把小喜鹊放进暖和的被窝睡下后,忙活了半天歇下来的罗红梅也气势汹汹地杀进后院,揪住了她那不省心的调皮儿女,小的夹进腋下,大的拖在手里,带走去到厨房狠狠灌鸡汤喝去了。 阿妞边被拖着,边还嗷嗷惨叫:“我不要喝汤!我要雪人!我的雪人——我的雪人的头要掉啦!” 楚年看她拼死挣扎的样子,活脱脱是一个愤怒的尖叫鸡,顿时被逗得感觉自己的头也要笑掉了。 江自流也笑了笑:“今年这场雪下的比往常都大,孩子们少有见过,会这么兴奋也是情有可原。” 楚年拉着江自流走到院子里,弯腰在走廊的廊檐上挖起一抔雪,用手掌心捏了捏,捏成了一个圆球,安在了旁边阿妞没制作完成的只有半个头的雪人脑袋上。 江自流看楚年童真童趣地捏着雪人,眸底一片温柔,问他:“冷不冷?” “不冷呀。”楚年把阿妞的小雪人拯救好了之后,玩心上来了,自己也捏起雪人来了。 他没像阿妞那样,是在走廊里面利用檐廊的雪捏,而是直接踩到院子里,蹲下身子,在地上滚起雪球来。 说是滚,其实也没有滚成大雪球,还是小小的,只是这么滚比那边快一点而已。 楚年把滚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雪球架在一起,摁在地上,让它站直,然后再在雪地里掏出两块小碎石子,安在上面的小球中间,充当雪人脸上的眼睛,然后指着它对江自流说:“呐,这个就是你。” “......”江自流哭笑不得,问:“那你呢?” 楚年笑:“急什么,我还要继续捏呢。” 楚年说话间已经又滚起雪来了。 他玩心一起,可就连冻手也不在乎了,飞快地滚着雪球,很快就又捏了个差不多的,摁在雪人“江自流”旁边,如法炮制,又摸出碎石头充当眼睛。 “我这不就出来了。” 江自流看着两个差不多高的雪人,说:“你有这么大?” 这是...被藐视了? 楚年瞪向江自流,语气不善:“你嫌我矮?” 被投以不大妙的眼神,江自流立刻改口:“没有的事,你本来就是这么大,不仅有这么大,在我心上的分量比这还要大。” 这还差不多。 楚年重新弯起了眉眼。 不过... 有点惆怅,楚年说:“我本来还以为生下小喜鹊之后能长高点的,之前听人说怀孕生孩子后骨骼得到了拉伸,能长一点点身高,可是我后来比了比,好像一点也没拉伸?” 江自流好笑:“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听闻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楚年撇嘴:“反正就是听说过。” 看楚年好像真的有点因为身高的事情介怀上了,江自流顿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无心之失了。 把楚年因为捏雪球而冻得发红的手指搓揉进自己掌心,放在心口的位置慢慢焐热,江自流温声说:“多吃一点,长胖一点就能长高了。” 比起长高,江自流更希望楚年能多长点肉。 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年无论怎么吃,就算长了一点肉,没个多久就会瘦的没了踪迹。 他明明是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这才大几个月的时间,腰身就又细窄的跟没生育过时一样了。江自流每每握在手心,或者扣在怀里,都会疼惜不已。 楚年耸了一下鼻尖,把双手从江自流温暖的手掌心里抽出来,又继续去地上团雪球堆雪人了。 这次他捏了个小小小小的雪人,上面的球和下面的球都只有之前两个的三分之一。捏好后,将其摁在雪人“江自流”和雪人“楚年”的中间,笑着说:“这是小喜鹊。” 江自流也笑了:“这个还挺像。” 楚年突然问:“说起来,到底为什么要叫小喜鹊啊?” 这个问题,楚年以前也问过几次,但江自流一直没有给过正面回答过,搞得楚年心里痒痒的,还蛮好奇的。 又听楚年问起来了。 江自流注视着楚年,浅笑了一下,这次没再避开了。 他轻声说:“以前,还没有分家,还在江家的时候,你第一次搀我出门的那天,我看到了对面的高树上,栖息着一只喜鹊。” 楚年一愣。 这...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第一次搀江自流出门? ...那是哪一天?? 楚年:“......” 楚年其实都不大记得了,却没想到,江自流对此的记忆却如此深刻,甚至因此来给他们的女儿命名。 “那只喜鹊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楚年不解地问。 江自流眸光熠熠,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璀璨的亮意,点头道:“重要。” 楚年陷入沉思:“......” 靠,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啊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