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为我穿一根针。” “好。”水然接了过去,年轻人的眼神自然好使。 不消一会儿,便穿了数十根。 周媛属于老来子,生他的周母已经年长五十了。 窗外月痕,屋内不休。 “……话说,你哥哥是在南海观音庙的,他大概从瓜瓜坠地开始,便一直住在那里了,直到十四岁的时候,冬雪之际,驰骋家主的坐骑出了山头,再无归返。” “传闻,他去了风烟城。”周母之后缄口不言,怕是会多生事端。 “也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水然公子好奇道。 “青楼。” “做了那里的男伶,成为了风靡一时的台柱子。” “……”倾水然哑然失色,那不成……他亲哥就是这样糟蹋自己的? 也怪……当初倾开元老头子囚禁了他这么久久,他不败坏倾家家族的名声,败坏谁的名声。 周母自有揣度,一眼便看出了倾水然在想什么,思绪往什么地方引了去。 “岱然公子可不是因为向家主泄恨才涉足风花雪月场所的……” “据南海观音庙的主持道,岱然前世有一段未了结的姻缘。” “他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今生才受到了牵连……” “一直愤愤于心,与前世割舍不断。”云南 “所以才会出走沦落到青楼门头。” “原来如此……”水然大概也就听信了。 可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现在他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的事实。 “水然你为我穿了五十针……可算尽孝心,把我当做你干娘了,不像我那个‘精贵’儿子。” “然而,您才是实打实的精贵呢,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天生的宝贵,这便要一个人出远门了,恐怕有诸多不便吧!” “我那个儿子也是,这么弱不禁风的,瘦得跟个竹竿子一般,你还真安心他能够保护好你,怕是自己性命都难保。”周母向来直言不讳。 “你是倾府的命脉,要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啊!” “自然是懂得。”少年水然出了门户,一人赏月。 那是他第一次出真正意义上的远门,也是第一次喝酒壮胆。 的确,周媛这个陪同很不好使,尽管跟了他多年,可是连他武功的皮毛都没有学到分毫。 他还能指望他别的吗? 瘦得跟个杆子似的,风一压恐怕就倒。 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周媛这个陪同唯一的优点便是忠心耿耿,品质优良,还有头脑灵光,懂得见风使舵,随机应变。 除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家仆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了。 可他也有莫大的缺点——那就是欺软怕硬、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那时候,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摸打滚爬,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从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喜欢、倾慕他的女孩子越来越多。 仰慕而跪倒在他的双膝之下,为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所动容。 他已经不由地成为了一个男人,但是还是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入得了他倾二公子的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