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衣也由污秽变得圣洁起来。 他摸了摸水,探了探那从山口吹来的风与打落下的阳光,心情颇好,吹奏了一曲玉笛,暗飞声,惊穿崖壁。 鱼儿扇动了鱼尾、鱼鳍,金闪闪的,发着幽光,他突然忆起他还是小南的那一世来…… 鱼嘴松落,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吐出惊人一连串水泡来,打开了他纤长如葱的手指。 不禁脑海里遁现出小玉青葱岁月时的面庞来…… 而陇玉阁那处,参木盘桓之下,红缨流锦飘拂回摇,铃铛弄响。 好几个女弟子,身穿红衣,从红雪阁师祖紫剑阁那里学成归来。 练就一身短时间消去不了的本领。 个个如插上了丰满羽翼的鸟人一般,可那羽翼却沉重,她们不堪重负。 个个升空遁去参木庇荫之树冠下,熠熠闪动的是那一连片的清脆铃铛,琉璃焕彩玉石。 红衣惊落如雨,倾地不起。 她们始终没有天赋领悟罢了。她们想要学那红衣优伶的本事,却习得不深。 苦笑而动气,于心中化作幽怨之相思,春泥更护花之薄愁。 墨颜归来,前些日子他去天山猞猁困兽牢笼之地府了。 回来时,方见叶风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仍由一丝幽帘遮蔽。和顺 连敷了三天的捣碎淬炼而成的莲迟,她自然好得见快。 也不看是谁为红衣优伶提供的配方,每一个步骤细目都要按照他吩咐行事,不容差错。 夙城四海邦召开了紧急会议,贺熊是身为四海邦的老大,但是好些年前,身为首长的另有其人,所以墨颜来四海邦系籍的缘由——也并不是因为他贺熊,而是好些年之前的那个人。 只是岁月磨人啊,一切都变了,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不要唱了!”红衣优伶喝道。 灵儿正哼吟着浅曲。 她自然是为着水然哥哥的事而辗转悱恻,只是现今这红衣优伶却不是她本人来,而是与叶风停交换了身体与灵魂的白须剑师。 她势作打算捋那千万缕胡须来……却没有,一尾亮都无存,皆消散而逝去,背离纲常人伦啊,不符合她身为白须剑师的脾气与禀性,以及特殊癖好。 她手顿住,无任何东西可捋,只能捋那由他人之手握住的手中笔——来回打转的羊毫来,泼去松烟墨,捣起澄泥砚来。 心意散漫自由,漫不经心地…… 以前,即前些时日,她用倾水然的身体用的还是蛮好的,衣食住行,吃喝痛快。 这一下子说换便换了,真不痛快,令他纠结万分。 而红衣优伶本人盗用起倾水然的那副身体,便能行男人之飒爽了,大口饮酒,敞开心扉吃肉。 但是这……坐起坐下实在诸多不便(即那如厕之行伐)。 倾水然自行绕过墨颜,墨颜在红衣优伶处蹲行而下,一串铃铛幽响。 墨颜稍留意了倾水然一会儿,便蓦地收了目光。 倾水然今日却对红衣优伶恍若无视,竟去了红雪阁,穿行而过那一处隔门,踏过足足三寸高的门槛,浅风吹得他太阳穴处打旋,日晕刮目,兴许是三日之前的那半日躺在冰榻上久了。 他纤长指尖上起轻点太阳穴疼痛之部位,随后旋转落了衣身,轻拍了飘带处的灰。 眼皮轻眨了两下,才踏进了长足双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