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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顺着人缝里看过去，印华脸上的关心和眼底的心疼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对刚刚所作所为的懊恼。

    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自嘲的笑意。

    她头颅高高昂着，脖颈细长洁白、背脊纤薄挺直。

    那张在岁月和病痛侵蚀下已经日益失色的脸庞，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肤如凝脂、莹洁光滑。

    那双被苦寒风霜磋磨掉光彩的眸子，又恢复了灿若星辰，甚至比多年前的灵动更多了些内容。

    那通身的麻木和疲惫也不见了，整个人孤高清冷神、潋滟无双。

    竟然比刚刚凑过来的童馨看起来还要青春几分。

    皇帝看的有些出神，蹙起的眉不自觉得舒展了开来。

    就是这幅模样。

    骄矜明媚的姿态，明艳自信的表情，给过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向往、和不可抗拒的吸引。

    那一年还不知道她是镇远王独女之女时，就牵动了他的心神。

    在知道她的出身之后，更是在各种考量、算计的加持下，变成了心心念念。

    用了这一生除了皇位再未用过的心机，冒着差点露出破绽的风险，终于把人拐进了门。

    事如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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