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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收回视线看向面容枯槁的玄??真人。

    这短短片刻余，玄??真人像老了十几岁一般，老态毕现。

    “天水宗只要有我在，永远都是浩瀚大陆超然的存在。”

    淡淡的一句话，玄??真人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浑身一震，脸色更加灰败的看向季苍穹。

    嘴唇哆嗦了半晌：“老祖。”

    “其实，你大可不必处心积虑用那些凡俗帝王的驭下平衡手段，徒沾染了因果，毁了心性，损了修行。”

    季苍穹神色没有一丁点波动。

    “宗主之位，你一直坐得很稳，卞肃失去了道侣之后，再没和你相争之意。”

    “论诡道权术，他不如你，论修习一途，你不如他。”

    “论传承、法则之眷顾，你更是望尘莫及。”

    “数百年来，你委实不必对相较高下耿耿于心。”

    玄??真人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差点委顿于地。

    “你且去后山，我的洞府旁边辟庐而居，凝神静心、寻求突破吧。”

    话毕，季苍穹飘然远去。

    玄??真人听到他遥遥传音：“卞氏，怎会有庸才。云昭，怎会教出胸无沟壑的后辈。”

    “命星显示，卞氏返祖之人已回归，这命数运势，终归不是人力能左右，更不是你能左右。”

    “万??，看在你师祖的份上，我护你这一次，莫再生事。”

    玄??真人喃喃重复着这些话，半晌，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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