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36)-《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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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符文将散未散之时,一道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那玩意产生本就是个意外,他说的也是事实,却不知你这少年为何疑心如此的重!”

    声音嘶哑干涩,仿佛两片干涩的木头在相互摩擦传出的声音。声音来得突兀,又在苏杭真气将断未断之时,一口真气未曾续上,一口逆血冲上喉头。将血强行咽下,面色异常的难看,而后睁开了双眼。

    一名衣衫褴褛的人坐在火堆旁,对苏杭烤的那只兔子大快朵颐,灰白的须发杂乱乱的裘结着,脸上不知道是糊上些什么或者本来就黑,有些看不清面容,年龄也是恍惚间不能判断。

    看着苏杭看过来的目光,他终于是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将手中吃得不成形状的兔子递到苏杭的面前。

    “赤”

    好像是久未和人沟通的样子,语调异常的奇怪,仅仅是一个字,但他却说得异常的费劲。

    苏杭笑笑,伸手接过了烤兔,在还算完整的兔腿上啃了一口,掏出一壶酒,混着嘴里的鲜血一并咽到了肚子里,而后将烤兔和酒一并递给怪人。

    怪人也不管刚刚苏杭在咬兔腿的时候留下血,大口啃了几口兔肉,而后猛灌了一口酒。苏杭带的酒是极普通的酒,就是在黑水城一条并不知名的小巷子里面打的,那日苏杭偶然路过,闻到酒香,便打了一壶。

    怪人喝完一口酒后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眼睛发亮的看着手中的酒,如同久别重逢那青涩的初恋一般。

    刚刚怪人轻易的把话传进了苏杭的识海,而且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此时对方有异动,他便忍不住绷紧了神经,后背也不觉得挺直了。只是也就这样,便没有更多动作,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自己的小动作引起怪人误会,而后引起不必要的连锁反应。

    怪人就这样盯着手中的酒,一动不动。苏杭也绷紧了神经一动不敢动,此时一阵风吹来,吹动了落多,吹斜了篝火,映照着苏杭的脸阴晴不定。

    也许是山风有些凉了,吹回了怪人的思绪。温柔的将苏杭三十文钱打的劣酒放在地上,而后起身狂奔向不远处的小溪。

    苏杭终究是可以放松一些了,此时后背也已经全部汗湿。

    在篝火照不到的小溪边,隐隐有水声传来,还有如同稚童牙牙学语的声音。

    看到怪人的行径,苏杭大概明白怪人应该是曾经常喝这种酒的,想来怪人也不会有什么恶意的,但苏杭仍旧不敢有任何异动的。

    也有是半个时辰,也许更长,不敢有异动,自然等得异常的艰难。

    一道身影走进了篝火照亮的地方,欣长的身躯,虎步龙行。苏杭的眼睛告诉他这不是刚刚那个怪人,但灰白的头发和那双独特的双眸告诉他,这就是同一个人。

    来着没有说话,将自己身上已经破旧不堪的长衫整了整,而后在篝火旁坐下。

    双手捧起已经被火烤得有些热的酒,仰头喝了一口,而后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你路路路过黑水城?”

    怪人此时已经将胡须基本清理干净,脸上的污垢也清理干净。如果配上一件得体的衣衫,也可以说一声面如冠玉。声音仍旧难听,但比刚刚舒服多了,也流畅了很多。

    “小子自小长在黑水城,是黑水城人氏,前辈!”苏杭恭敬的回到道。

    “把你的长刀给我看看!”

    看出了苏杭的谨慎和戒备,怪人也不以为忤。这第二句话说话声音虽然仍旧难听,但已经变得非常流畅。

    认真端详着手中的长刀,不时屈指在刀背上弹一下。

    如此看了大概一刻钟,而后又将长刀在在火上烤了一刻钟,如同一个顽童一般,没有任何的高手风范。

    虽不知怪人意欲何为,但是没有恶意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加上之前神经紧绷。苏杭渐渐将思绪飘向了其他地方,比如说即便是在一片苍茫的雪原中依旧亮眼的白衫女子。

    也许是有些回忆太过美好,苏杭忘了自己身边有一个怪人,他的手里还有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就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到回忆里。

    怪人口中有奇怪的声音发出,而后一指点在长刀上面。长刀金光炽烈,冲破了黑暗对篝火的包围,照亮了苏杭的脸,映入他的眼帘,将那道白衫身影如冰雪般消融开去。

    金光使苏杭出现了短暂的炫盲,待这个世界的风景重新回到他的眼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冷若寒霜的脸和一柄悬在自己咽喉的一柄长刀,那柄长刀是自己的。

    “前前辈”苏杭慵懒地咽了一口唾沫,还有一丝甜腥味。

    “你似乎很相信我?”怪人嘴角挂着残忍的笑,配上俊朗的面孔,说不出的邪魅。

    “只怪我年少好欺罢!”

    有一股奇怪的力场将苏杭包围起来,只能做到眨眼和张嘴说话这种简单的事情,既然不能挣扎着做些什么,那么就舒服的坐以待毙。

    也不知道怪人是怎么想的,没有顺手将长刀前递,快速而迅捷的解决他的性命。苏杭已经闭上了眼睛,只能听到长刀呼啸的声音。

    长刀划过空气的时间很短暂,虽然短暂,但终究是等死,还是有些难熬的。

    也许是长刀划过,影响到了力场,苏杭觉得压制变得稀薄了一些。在必死的情况下,自然是万念俱灰的,然如果有机会挣扎一下,自然是要挣扎的,如同被扔在远离水源的鱼。

    铿锵一声,苏杭被震得整个身子发麻,但终究是活了下来。

    有鲜血顺着混沌支甲的缝隙里流出来,苏杭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好的肋骨又断开了。

    那股压抑的力场已经完全消散,浑身轻松,甚至比之前更轻松。苏杭忽然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他觉得现在我在怪人手中的长刀和自己有很深的联系,就如同自己的一只手。

    既然是自己的手,那么就尝试着让它回到自己身边。

    长刀如愿回到了他的手中,如臂使指。如果此时苏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他就是真傻了。

    “谢前辈!”苏杭慌忙间将混沌支甲收了起来,躬身施礼道。

    “那小兄弟,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谈了吧?”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名字啊早在几百年前就被我忘记了,就还记得一个姓,叫童。要不你给我取个吧!毕竟要回到人群中去的”

    “小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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