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黄秋萍拉过陈无悔的手,两眼看着他的眼睛。 黄秋萍道:“我娘说,只有没本事男人才那样说。” 陈无悔想起了他经常老爹的话: “无悔啊,你老爹我没有本事,一辈子就只能卖豆腐了。倘若你娘亲回来,我还养不活她呢。” 看来,的确是没本事的男人才那样说。 手上传来一道力炁,陈无悔被黄秋萍拉着走了进去。 一位满脸脂粉的女人拿着桃花扇,看着黄秋萍。 她笑道:“哟,秋萍这就开始拉客了呀。” 另一位女人伸手拍了一下陈无悔的屁-股。 她笑道:“屁-股挺翘,长大了该是好犁。” 好犁,什么意思? 陈无悔打量着这一切,听不懂他们说的奇怪的话。 不明白。 他不明白这些女人这样说,这样做也就算了,那些男人却还附和着她们。 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像不值钱的石头一样,被男人们“哐当”扔在地上,桌子上。 奇怪。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可是为了银子啥事都能干得出来,如今却不要了,扔在地上、桌子上。 酒不是用来喝,而是顺着脖子倒下去,将衣衫打湿。 奇怪, 大人的世界真是奇怪。 黄秋萍脸色铁青,拉着陈无悔,脚步更加急促。 她嘀咕道:“无悔,我们不用理她们。” 穿过了热闹的大堂,便到了后院。 后院里,静悄悄的一片。 一只老鸫在柳树上“咕咕”叫。 前厅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陈无悔喜欢这里,不喜欢前厅。大概是因为他不喜欢吵闹。 一个惬意的午后,他曾躺在桂花树下,睡着了。在梦中,他见到了母亲的背影,这是他认为最美好的事情。 “这群死婆娘,一天换几次衣服!” 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抱着一盆子衣物,从前厅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之所以叫她老女人,是因为她蓬着个脑袋,神情厌烦,活像深闺的怨妇。 她看到了黄秋萍,苍老的脸上显得有些惊讶。 她道:“哟,你这该死的女——” 她又看到了陈无悔。 她有一个习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打骂女儿。 但还是忍不住白了一眼黄秋萍。 她径直坐在柳树下的小板凳上,双手搓着沾满酒渍和鲜血的衣物。 她骂道:“流这么多血,倒像个嫩-瓜,真是没出息!” 黄秋萍道:“娘,他就是我时常和你提起的朋友,陈无悔。” “陈无悔?” 老女人细细打量着陈无悔,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这少年眼中流露出一丝成年人才有的坚毅。 老女人道:“奇了,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废物啊?” 黄秋萍道:“娘,你——” 老女人显然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刺耳。 她连忙补充道:“小破孩,别怪我性子直。我姓黄,人老珠黄的黄,她们都叫我黄婆娘。” 陈无悔并不责怪黄婆娘,一来她本无心,二来自己的确是个废物。 陈无悔道:“黄,黄大娘,老师说,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不能用贬义词。你应该说,我姓黄,飞黄腾达的黄。” 黄婆娘饶有趣味地看着陈无悔。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么机灵的孩子会是个练炁一重境的废物。 她道:“小破孩,老娘我没男人要,可不就是人老珠黄么?” 陈无悔道:“外面的女人都有人要,为什么你没人要?” 在陈无悔的心里,黄婆娘论五官,论长相,绝对不比外面的风sao女人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