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私情其二 夏蝉-《穿成替嫁夫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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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瞥眼看向楚年:“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活的一定很幸福吧。”

    楚年不喜欢夏蝉这样蔫了吧唧的毫无生机的样子,坐直了身体,在夏蝉惊异的目光中,将他的脸往自己的方向一扳,跟他脸对着脸,说:“是的,我活的很幸福。”

    夏蝉没有生色的眼睛里骤然浮起了一小撮怒意。

    楚年见状在心里松了口气。

    很好,还能生气,看来不算完全没救。

    只要还有情绪在,还能对外界的事物产生波动,这个人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楚年说:“人生统共就几十年,活一天少一天,就这还不排除哪天突然飞来横祸意外挂掉,我为什么不幸幸福福的活好每一天?”

    夏蝉看着楚年悠哉悠哉的神态,软绵的身体气得细细打起了抖:“那你活好你的就是了!管我的死活作何!”

    “因为你家房子着火了啊!拜托,我们是邻居哎!我们坐视不管的话,连我们家也会被烧着的好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啊,大过年的,半夜在暖和的被子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结果一觉起来发现家被烧没了大半,这谁受得了啊!”楚年说的义愤填膺。

    夏蝉一愣。

    他万万没有想到楚年突然责怪起来自己了。

    “...对、对不起?”

    “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波及到我们家嘛。”楚年弯起眼睛笑了笑。

    夏蝉:“......”

    感觉,似乎,好像也没有特别想责怪自己的意思?

    楚年:“除却世间稀有的少数幸运儿,谁都不是生下来就能获得幸福的,不幸的人太多了,难道各个都要怨天尤人,各个都不活了吗?真这样的话,地府都装不下了好么!”

    夏蝉:“......”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现在觉得天要塌了的大事,放到一年后,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可能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更可能还会付诸一笑,自嘲道:原来当初我被那样的事情困住过啊。”

    楚年拍拍夏蝉:“只要人活着,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自己去争取幸福的,一旦人没了,那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夏蝉的脸皮动了动。

    他觉得这个人好奇怪,自己跟他毫不相识,甚至差点还要牵连烧到他家的房子......为什么他要把自己送进医馆,还要对自己说这些话?

    正在这时,病卧外的门被扣响了,医馆的小学徒走进来,对楚年说:“公子,这位病人今天的银钱还没付呢...敢问,还是你来垫付吗?”

    “对,还是我来垫付。”楚年起身,跟着小学徒出去给钱去了。

    夏蝉:“......”

    药钱也是他垫付的么......他做什么要费这些心?

    等把费用缴完了回来,楚年看到夏蝉怔怔的,脸上很是不知所措的样子,咬着牙对他说:“五两银子!”

    夏蝉扬起脸:“......?”

    楚年:“五两银子啊!你知道五两银子我要多久才能赚到吗?”

    虽然运气好的话一天就能赚到了,但是运气不好的话,得两三天才能赚到呢!

    夏蝉被楚年瞪得不知所措,抖了抖嘴唇:“...我、我、我——”

    “你得还我。”楚年居高临下看着夏蝉,说:“利息我就不要了,但垫付的这本金,你必须一分不落的还给我才行。”

    “......!”夏蝉猛地从床板上挺起了身体,瞳孔一阵地震。

    “而且,因为这是你的救命钱,所以,只能是你亲自还,必须得是你通过什么正当的手段营生赚来还给我的才行,别人替你还的,或者其他什么,都不行。”楚年可是非常严厉的!

    连别人帮忙还都不行吗?

    夏蝉叹为观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

    我又没有让你救我!

    “霸道是么?”楚年掀唇一笑,唇角的小梨涡跃然浮现:“巧了,我夫君也这么说过我。”

    夏蝉:“.........”

    这么霸道的哥儿,居然还有夫君?怎么有人敢娶他的啊?

    ...  ...

    把夏蝉放在医馆继续躺着,楚年跟几个小学徒打了招呼,让他们务必仔细点把人给看住了,可千万别一不留意,又让给做出了什么轻生的傻事出来,并且嘱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蟾桂巷知会自己一声,然后才跟过来接自己的江自流一块离开了。

    走在路上,楚年问:“你跟那个丁浩远都说了些什么?”

    江自流:“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我不会帮他掩盖这件事的。”

    “那肯定不能掩盖啊,更何况赵文君还是我的朋友!”

    楚年想想就来气。

    亏得他劝赵文君悔婚的时候,赵文君还在替丁浩远着想呢。

    结果丁浩远不仅是个屑,还是个同时玩弄两个哥儿感情的屑上屑!

    “你的朋友怎么这么多,上次问你还说不熟,现在就成了朋友了。”江自流看着楚年又要激动起来,将他往手心里一牵,带移了话题。

    楚年眨了眨眼,想了想:“...就...挺投缘的好像。”

    江自流眸光温柔,看着楚年浅浅一笑:“别再过几天,夏蝉也成了你的新朋友了。”

    “这我哪知道啊......”楚年说着一顿,仰起头问:“你知道夏蝉的名字?丁浩远跟你说了夏蝉的事了?他都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

    顾及着夏蝉的情绪,楚年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就怕万一哪句说的不对,把人给刺激到了。

    没想到江自流好像知道点什么,楚年拉着江自流,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囊还在自己这里,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跟赵家镖局那边说清楚呢,正月十五就在眼前了,谁知道丁浩远那个屑还会不会想办法做点什么?得赶紧把事情弄清楚,尽早去告诉赵文君才行!

    江自流有点无奈:“都说有了孩子之后人会变得稳重,怎么你倒是正好相反,越来越容易激动?”

    楚年动作停了,扬起眉梢:“不喜欢?”

    “喜欢。”江自流从善如流。

    “喜欢不就行了...”楚年唇角上扬:“...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点的。”

    江自流眸中含笑,看着楚年的小动作,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  ...

    两人回到家中后,江自流把丁浩远说的那些大致告诉给了楚年。

    楚年听完后人都傻了,拍案而起:“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厚颜无耻!”

    江自流听了不禁失笑。

    楚年:“......”

    真是,自打穿来以后所见的奇葩十之有八,这个丁浩远绝对属于奇葩中的一朵花。

    是秀的让人头皮发麻啊!

    “夏蝉怎么能为这种神志不清的屑自杀啊......”楚年真是直摇头。

    “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吧。”江自流叹了一口气。可是有苦衷从来不是伤害其他人的借口。

    楚年又坐下来,撑着脑门思考:“丁浩远没有提起锦囊和情书的事吗?”

    江自流摇头:“没提。”

    楚年:“夏蝉也没有提。这就还挺让我纳闷的,我以为夏蝉很宝贝那个锦囊,但结果是他问都没有问,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带出来那个锦囊一样。”

    江自流问:“你想怎么做呢?”

    楚年撇嘴:“我想怎么做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当事人,有什么资格代替当事人说话。这事肯定是要交给赵文君和夏蝉他们两个做决定的。”

    锦囊的事,夏蝉没说,可能是因为不想说。

    他兴许是以为锦囊落在火海里了。

    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丁浩远已经暴露出马脚了,所以还在替丁浩远瞒着。

    哎...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亏待自己啊......

    “说起来,丁浩远是为什么要过来拦住你的呢?”这一点让楚年还挺困惑。

    丁浩远既然试探都没有试探一下锦囊的事,说明他可能都不知道夏蝉身上带了锦囊?

    那他为什么默认江自流已经知道自己跟夏蝉之间的事了?又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就找过来跟江自流谈判?

    都处心积虑这么久了,如今正月十五就在眼前,怎么反而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有点不太说得过去啊......

    “关心则乱吧。”江自流敛下眉眼:“我想,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夏蝉的吧。”

    “水火无情,兴许丁浩远是真的担心夏蝉的安危,可又不愿去医馆打听,便来知情的我们这里探听口风,并怀抱一丝侥幸,来与我谈条件。”

    “又兴许,他不过是外厉内荏,深陷在私情的折磨之中,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

    楚年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楚年决定把锦囊给赵文君送去。

    这次江自流没有再拦楚年,而是打算陪他一起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身处赵家镖局的赵文君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却也不对,因为客人来过,还没等赵文君见上面,便就已经离去了。

    不过客人留下了一样东西。

    说是,送给他新婚的贺礼。

    赵文君:“......”

    赵文君拿起贺礼。

    这是一个锦盒,长长的锦盒,足有丈尺,刺目鲜红,喜庆的过于灼人眼球了。

    贺礼没有署名,赵文君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疑惑的将锦盒外面的一条条红绸拆开,打开了盒子。

    只见那里面躺着一幅卷轴。

    赵文君目露疑色,慢吞吞地将其展开。

    是落霞云归赋。

    这是前朝之物了。

    前朝最为出名的书法大家醉酒后所提写的落霞云归赋,价值连城。

    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赵文君喜欢落霞云归赋。

    “弟弟......”

    啪的一声,这幅无比珍贵的前朝墨宝,被赵文君一个失神,打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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