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万字 “恋我即是恋家,我就是阿流的家”-《穿成替嫁夫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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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英卓:“......”

    还能不能行了,这天没法聊了是吧。

    “话说,要想去书院上学,只要通过考试就行了吗?还有没有其他条件?你都说给我听听,我好记下来,准备准备。”楚年说。

    罗英卓听楚年的话,是有意让江自流去书院念书的,不免感到欣慰。

    说起来,楚年一直都和一般的哥儿不一样,他聪慧,且有远见,是个识大体的。

    但这并非是罗英卓愿意跟他结交的原因。

    方才听江自流谈论朋友的那一番话,罗英卓虽然听者无心,却也被触动到了。

    罗英卓自诩朋友很多,但实际上呢,只不过是江自流所说的“虚张声势”罢了。

    他的朋友都是酒肉朋友,只有无聊或苦闷时才走到一起,一起喝个酒,打个屁,彼此间的交情就跟穿肠而过的酒肉一样,放了就放了,留不到心里的。

    和整日连在一起的酒肉朋友都尚且交不上心,书院里的那些同窗就更别提了。

    这次出了事,要被赶出书院,满座的同窗,有哪一个是真正为他担忧着急的?

    他们或是无动于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是幸灾乐祸,把他当个乐子看笑话。

    若非是花钱请客,学着他们虚与委蛇的那一套虚伪嘴脸,请他们吃饭喝酒,买些好东西送礼,他们哪会去夫子面前帮自己说好话?

    村里人就更不用说了,每每回到村子里,所有人都会用一种巴结讨好的眼神看着他。

    以前那些人是因为望父敬子,后来是因为童生身份。

    那些人看的从来不是罗英卓这个人,而是罗郎中的儿子,和罗童生。

    只有楚年不同。

    楚年跟他们所有的人都不同。

    罗英卓第一次见到楚年的时候,楚年穿着一身喜服,额上还有伤,别提有多狼狈。

    可就是那么狼狈的楚年,在看到晌午才起,穿着睡衣的自己,眼里浮现的居然是嫌弃。

    楚年没有对他点头哈腰,没有向他殷勤献媚,或者说压根就没怎么用正眼看他。

    哪怕他后面换上了得体的衣裳,打扮得耀眼夺目,叫任何人见了都是赞叹不已,投以他或憧憬或爱慕的眼神,可唯独楚年,依然没有将他放到眼里。

    罗英卓在那一刻,心里涌上的竟然是一份陌生又澎湃的欣喜。

    这个哥儿,没有把他当成罗郎中的儿子,更没有把他当成罗童生。

    这一点在后面楚年抬起头,问他叫什么名字时,得到了证实。

    每每想到此处,罗英卓总会心悸不止。

    “喂,好端端的,你走什么神?要进书院没有其他条件了吗?”楚年哪知道罗英卓神思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讲得好好的,居然突然走起神了。

    罗英卓飘远的思绪被楚年打断了,回过神来,眼睛看着楚年,对他露出了一抹笑。

    罗英卓轮廓分明,五官突出,长相极为锐利,故而他每每笑起来,都带有一种极强的张扬之气。

    可这次,这抹笑容竟然意外的...温柔。

    楚年很不习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事说事,你正常一点。”

    罗英卓笑得更开心了,仰起头,简直是开怀大笑。

    这笑的...别说是楚年,就连狗窝里趴着的大黄都竖起耳朵,多看了他两眼。

    楚年等他莫名其妙地笑完,才又听他慢慢说了些丰文书院的事。

    楚年:“要银子我当然知道,虽说我最近买了房,买了家具,盘了商铺,但依然有存款,银两方面管够,根本不愁,肯定够阿流读书的。”

    “不得了,士别三日,你如今竟然是个土地主了。”罗英卓笑道。

    楚年:“可拉倒吧,还土地主呢,你可真敢说啊,还远得很呢,我现在充其量是个暴.发户。不过问题不大,等我攒攒劲,以后未必不能真的成为地主...嘿嘿,开玩笑的啦。”

    玩笑归玩笑,罗英卓细想之后,说:“大抵这是这些了吧,我入学太早,记得不太清了,等回去后我再打听打听吧。你放心,我也希望江自流去书院读书。”

    罗英卓在丰文书院待的时间真心不短了。

    他其实早就不想念了,只是因为总考不上秀才,被罗德山勒令不停进修。

    假如江自流也去到丰文书院读书...

    罗英卓想,要是江自流去了,自己应该能比以前坐得住些吧......

    江自流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和他相处,罗英卓感到自在。

    ...  ...

    罗英卓留在楚年家中吃了晚饭,为招待罗英卓,楚年做了一桌子拿手好菜,其中还有他最为得意的黄焖崽鸡。

    吃完饭,罗英卓懒洋洋的,暂且没有告辞的意思,楚年便多跟他扯了会儿话。

    扯着扯着,不免就扯到了罗英卓和罗德山的父子关系上。

    那天万和斋一别,楚年没再见到老爷子,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火气消了没有。

    楚年其实不愿意爹味十足地向罗英卓说教,但他又是真心把罗英卓当成朋友,私底下很关心他们父子间的关系,所以想了想,还是斟酌着劝道:

    “下次回家,你们父子俩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吧?我知道你们彼此都很在意对方,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明明都是好心,话到了嘴边,却总不小心变成了伤人的刀子。”

    说出这番话,楚年本以为罗英卓会皱起眉头露出不悦的表情,谁知他竟然反应平平,甚至还点了下头,回答道:“恩,我心里有数。”

    这真是叫楚年瞠目结舌,非常得难以置信。

    但这是好事。

    楚年由衷地希望他们父子关系和睦。

    又坐了会儿,罗英卓便起身告辞了。

    ...  ...

    等到晚上,楚年洗漱收拾完毕,爬上早被暖好的床上,江自流放下了书,问楚年:“下午那会儿,你跟罗兄在外面说些什么了?我听他笑得很开心。”

    “啊,你说这个啊,我也很莫名其妙,我就问了他一些正常的问题,谁知道他怎么搞的,居然莫名其妙狂笑起来......”楚年也不知道罗英卓当时中了什么邪。

    楚年没有跟江自流说自己去打听书院入学的事。他知道江自流现在定然是排斥的很的,所以打算先收集情报,等各方面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再说。要是条件都允许的话,他再慢慢给江自流做思想工作。

    只是楚年说的这样模棱两可,江自流就忍不住多想了。江自流抿了下唇,渐渐垂下了眼敛。

    楚年心情很好,见江自流不打算再看书了,便起身吹灭了床头柜上的灯烛,然后拉下江自流,一起埋进被子里,窝进江自流温暖的怀抱,打算睡大觉。

    江自流抱着楚年,感受着怀里的体温,心却莫名其妙地虚浮在半空中,就如同站在水面,或者云层,脚踏不着实地......

    江自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开始责怪自己的小气,却一时间里又难以排解......

    楚年窝在江自流怀里要睡觉,但过了半天,发现江自流不仅没有睡着,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反而还越来越紧?

    有点纳闷,楚年仰起头,在江自流脸上亲了一口,问他:“好难得,你睡不着吗?是有什么心事吗?”

    该不会还是在想书院的事吧?就这么不想去书院吗?

    “没有。”江自流把手松开了些,在楚年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睡吧。晚安。”

    可说了晚安,还是没有睡觉。

    就在楚年半梦半醒,快要睡着之际,忽然听到江自流说:“罗兄...和你的关系很要好。”

    楚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打了个哈欠,楚年说:“嗯哪。”

    江自流:“......”

    “阿年果然讨人喜欢,依罗兄从前的性子,多少是有些孤高的。”江自流的声线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有些低沉。

    “好像之前彩花姐也说过这个话...要我说罗英卓也没有多孤高吧?主要是毒舌?他说话太难听了,一般人谁受得了他那语气啊,不想搭理他也正常吧。”楚年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

    然后又补了一句:“不过除了嘴毒,他人还是不错的,也很照顾我。”

    “嗯,罗兄确实是个好人。”

    “是啊,而且他好像很喜欢你。我之前就奇怪,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走的这么近了?还总避开我说话,说的什么悄悄话啊?他应该没有在暗中带坏你吧?”

    江自流:“......没有的事。”

    说着说着,楚年困意彻底被说没了,偎在江自流怀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聊着聊着,气氛慢慢就变了。

    等楚年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江自流压.在身.下了。

    楚年自然是很愿意的,眯起眼睛,享受地跟江自流接.吻。

    但不知道为什么...

    楚年觉得这一晚的江自流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江自流这晚似乎格外的精力旺盛,近乎放纵,拉拽着他向那无边的欲.海一路下潜。

    一直到后半夜,金鸡都开始报晓了,还不愿意撒手。

    到了最后,楚年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被压榨的一滴也不剩,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不满地哼唧了两下,再也不想搭理江自流了。

    江自流将楚年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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