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失控 纯情是会传染的!?-《穿成替嫁夫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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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黑牛喉咙滚了滚,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没有钱,姐姐不想嫁人就算了,现在有了钱了,姐姐还不想嫁人,想把钱用来盖房子,给自己讲亲事......

    “姐,你比我大,要成家也是你先成才是。”张黑牛不想再耽误姐姐。

    张彩花想也没想:“说什么傻话呢,你是长子,当然是你先成家。”

    “我不听,姐你不嫁人的话,我也不会娶亲的。”张黑牛顶起了嘴。

    张黑牛极少顶嘴,上一次顶嘴还是在他不愿出去做木匠的时候。

    他不愿意跟着木匠师傅远走,惹得张彩花发了好大的火,从扫帚上折下来一根细长的扫帚丝,直接往他身上打,赶也要赶他走。

    但他就是不走,挨打也不走,站在原地,任凭张彩花打,一动也不动,哪怕被打的疼得嘶嘶抽气,脚也没有挪动过半步。

    他倔强的就像是一棵树,生了根,牢牢长在姐姐所在的土地上。

    没办法,在张黑牛的记忆里,除了模糊成一团根本看不清的娘亲,就只有姐姐张彩花了。

    娘亲原本好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后来遇到了爹,鬼使神差倾了心,甘愿跟家里决裂,不惜私奔也要委身下嫁。

    偏偏爹似乎不是个东西,扔下了娘和姐姐跑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去至今,再没有回来过。

    那时娘已经怀了他,咬着牙,十月怀胎,把他生了下来。

    张黑牛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灾厄。

    娘亲一个人拉扯懵懂的姐姐,已经很不容易,后面又多了一个他。他在肚子里时就不给娘亲省心,胎位不正,害娘亲难产,生他时大出血,从此落下病根,没撑个三四年,便早早去了。

    于是张黑牛只剩下姐姐。

    姐姐也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还要带他这个孩子,相依为命,要不是靠着村子里这家一口那家一口的接济,都未必能活的下来。

    百家饭吃的也难,大伙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肯给一口吃的,已经是发了善心。碰到家里有差不多大的孩子的,得过施舍后,定是要被孩子们欺负的。

    推搡,叫骂,笑话他们是讨饭的......

    这些都是轻的,还有打他们的,捡石子丢他们,叫他们把吃过的东西还回来......

    张黑牛并不怨恨那些孩子,那些孩子不懂事,他们家的大人又确确实实喂养过他们,说到底,毕竟是承了恩的。

    可姐姐不行,姐姐自己挨骂挨打的时候不吭声,轮到他挨骂挨打了,是会攥起拳头上去跟他们拼命的。

    张黑牛记得姐姐小时候其实是个斯文柔弱的姑娘,都是因为要保护他,才会硬着头皮装成凶神恶煞的模样,跟那些比她都高都壮的孩子们打架。

    装的久了,好像连姐姐自己都信了,慢慢就一直成了这样,现在谁提到姐姐,都要摇着头说一声,“张家丫头也忒泼辣了些,将来村子里面谁敢娶她哦”。

    张黑牛垂下了头。

    那些人都说村子里没有人敢娶姐姐,要他说,他还不愿意把姐姐嫁给村子里的这些人呢。

    他想赚钱,想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把姐姐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最好是嫁到镇上,嫁去一个好人家,从此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至于他自己,住什么样的房子,娶不娶亲,都无所谓。

    “姐,我都想好了,我跟着楚年好好学好好干,将来每年农闲都给罗老爷子采药,肯定是能存下来钱的,我真的能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的...哎呦姐你别打我了。”

    “笨蛋!你要是再管我的事,我就把你赶出家门!”张彩花眼眶有点红,使劲捶了张黑牛两下,骂他道:“快走路!别再叨叨叨了!楚年他们两个都要走的没影了!”

    ...  ...

    楚年和江自流走的确实不慢,没一会儿就走到偷窥狂最喜欢待的那堵墙附近了。

    楚年贺兰香泡的多,这堵墙全都给洒上了,墙旁边的灌木之类的上面也洒了许多。

    估计好一阵子都不会有蛇鼠蝇虫来一块晃荡了。

    偷窥狂的眼神如期而至。

    楚年拉着江自流袖子的手轻轻往下一拽。

    江自流抿了下唇,知道了偷窥狂就在附近。

    楚年故意跟江自流说话:“今天采了好多草药,明天可以偷懒啦,去山上意思意思采点药就可以回来了,估计比今天回来的早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吧。”

    江自流明白楚年的意思,默契地接道:“我明天早点出来接你。”

    “你明天可没空接我,罗老爷子喊你去他们家呢,你忘啦?那个时候估计你还没回来呢。”

    “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明天彩花姐他们不去山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去了。哎,习惯跟别人一起上山后,现在一个人都不习惯了。”

    两人故意说着话,神情却自然,继续往家走去。

    没多一会儿,偷窥狂宇枫岩的视线消失了,两人很回到了家里。

    进了家门,关上了门,江自流神情发生了变化,问:“阿年,刚刚那些话,你是故意说给那人听的吧?”

    “对。”楚年说着一笑,哎呀道:“阿流,我们俩好有默契呀!”

    楚年这完全是临场即兴发挥。

    他本来还有点担心江自流会接不住,但一想江自流那么聪明,就算接不住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谁知道根本是多虑,江自流接的可好了。

    江自流可没有心情笑得出来,他眸中浮上担忧,说:“不是说好了不冒险吗?”

    楚年安抚性地朝他摆手,笑得有几分狡黠:“没有没有,不冒险,我就是先这么暗示他一下,让他知道我明天只有一个人在而已。至于明天我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嘛。”

    楚年说:“贺兰香洒上去了,偷窥狂的身上应该蹭到了不少,晚点我们假装散步,让大黄带着我们找过去,然后就能知道偷窥狂家在何处、家里都有哪些人了,回来我再去向彩花姐打听打听,彩花姐在村子里的消息可不闭塞,这附近的家家户户,她都能说得上来,等打听个差不多了,我再做决定。”

    楚年是有点想钓鱼执法的没错,但不至于莽撞,他是正儿八经有所考量的。

    “你想啊,这么久的时间,偷窥狂都是在暗中偷窥,一方面可能是他不敢真做出点实际的什么,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找到机会,那我这不得给他创造给机会嘛。”楚年笑。

    还是那句话,话撂在那,先让偷窥狂听听。

    反正决定权在自己手上。

    只要自己占据主动,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楚年说:“要是彩花姐说那家人不好惹,我明天就一切如常,老老实实,肯定不会冒险,但要是彩花姐说的就一般般,我觉得我能应付的来,那就钓鱼执法嘛。”

    江自流看着楚年。

    他知道楚年的本事,也清楚楚年的性格,但无论如何,他心里都是不放心的。

    楚年能感受到江自流的担心。

    江自流一双漂亮的眼睛,眸子里噙着担忧神情时,愈发漆黑,那种深不见底的漆黑,像波光粼粼晃动着的黑海,诱人一路下坠,恨不得溺进去才好。

    对着江自流的这双眼睛,楚年的心脏情不自主地加快了速度,砰砰砰的,在他的胸腔里用力跳动起来。

    可恶啊......

    危险神秘的偷窥狂都没让他心跳加速,温柔安全的江自流却让他的心跳不受控了......

    楚年觉得脸上有点烫。

    他心说自己好像真的被江自流传染了纯情菌子,居然光是看他的眼睛跟他对视,脸上就发起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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