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他喜欢江自流呀-《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3)页

    楚年想着江自流还在睡觉,  所以手脚放得很轻。

    楚年轻手轻脚地靠近过去床边,准备把书悄悄的放到床头,这样江自流醒来后立刻就能发现这个惊喜。

    然而还没等楚年把书放下,  只是刚凑到床边的时候,  江自流突然睁开了眼睛。

    江自流的长睫像羽扇一样翘起,一对漂亮眼眸漆黑乌亮,含着一点惺忪,刚好跟楚年的视线对上。

    楚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才醒过来的江自流也吓了一跳。

    江自流看向楚年,他没有看到楚年背在后面的书,  也不知道楚年是想过来把书放下制造惊喜,  他只看到楚年原本是靠近过来,对着自己俯身倾下,  却因为自己突然睁开眼睛,被吓得后退远离了。

    江自流:“......”

    脑海里飞快跑过一个念头,  江自流视线移到楚年微微开启的红润的唇上,惺忪睡眼里划过了一丝懊恼。

    楚年哪知道江自流想到什么上面去了,他只是单纯地被吓了一跳而已。

    江自流醒了,  悄悄制造惊喜是制造不了了,  但楚年也不遗憾,  刚好可以看江自流收到礼物后的反应,所以依然很高兴,  直接了当地把背后的书拿了出来。

    “阿流你醒啦,  快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楚年把书扬在江自流眼前晃了晃。

    他面上带着笑,眼睛弯成月牙一样,  连带着唇边那颗小巧的梨涡也被放了出来。

    江自流的视线在小梨涡上停留了片刻,  来到被蓝布包裹着的礼物上面。

    眼眸飘忽了两下,  江自流意识到刚刚兴许是自己想岔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遗憾,好在遗憾没有萦绕太久,很快就被收到礼物的欢喜所覆盖。

    江自流从床上坐起身,对楚年露出一抹浅笑,接过蓝布包,去探究楚年送来的礼物。

    手掌抚过蓝布,江自流眉心微动:“书?”

    “没错,一本诗经,一本话本,可以换着看。”楚年笑眯眯的催促江自流:“快打开。”

    江自流依言剥开了外面的蓝布。

    两本线装的蓝皮纸书暴露在了空气里。

    不过,并没有什么话本。

    这两本书,一本是诗经,另一本还是诗经。

    楚年见状咦了一声。

    罗英卓不是说有本是话本吗?叫《天赐良缘》来着,他还说以后要借去看的?

    拿错了?

    手指在书页上翻动几下,江自流抬起头对楚年说:“好像掌柜的拿错了,两本都是诗经,没有话本。”

    楚年压下疑惑,挠了挠头,说:“可能吧...要不我明天再去趟镇子,换一本话本回来?”

    “不用去换,我刚好喜欢诗经。”江自流轻轻摇头,唇角噙笑,眸光熠熠。

    天色已经晚了,落日熔金,夕阳的余晖照进屋里,江自流一身素白衣裳,冷白的肤色,容貌昳丽,捧一卷书,虽是坐在床上,依然有种独特的出众气质。

    这样的美好,人间能得几回见?说是从诗经里走出来的也不遑多让。

    楚年心情极为美丽。

    同时又忍不住感慨,这人呐,果然是视觉动物!

    不然怎么早知道江自流美貌,且日日相对,不仅没生出什么免疫力来,还越来越容易被他的美色所惑!

    嘴角的弧度愈发放大,楚年心中波澜着快乐,恨不得把全天下的诗经都买来送给江自流,让江自流能开心得更久一些才好。

    江自流手指轻柔抚摸过书,笑容慢慢变淡,有些迟疑地开口:“这两册书都不是拓本,应该很贵......”

    喜悦之后,理智回来,心疼起价格了。

    楚年对此很不在意,手一挥,很是财大气粗的说:“没关系,你喜欢就好,我们又不是买不起!”

    江自流瞧着楚年。

    楚年把钱袋子拿出来,递给江自流,证明给他看:“我们有钱!”

    江自流打开钱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几颗碎银子,一些文钱,粗略一数,最多十两。

    江自流抿了抿唇。

    昨天马志成说过白鹤灵芝的价钱,今天过来,也说了镇上的药商收了白鹤灵芝,给了三成的定金。

    那么按照商量好的分配,楚年该是有一百多两银子才是。

    现在这钱袋子里只有十两。

    不用说,钱全都花到自己身上了。

    江自流:“......”

    这段时日,江自流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状态的变化,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即便是前些天忽然复发,也比以前最严重时好上太多。

    之所以能这样,全是楚年用银钱给堆出来的。

    而楚年的钱,又都是日复一日辛辛苦苦上山才赚来的。

    马志成还说,等药喝完,还要再喝一个月的补药。

    江自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销金兽......

    把钱袋子还给楚年,江自流低声说:“阿年不用给我买很多东西,以后把钱都自己攒起来。”

    楚年笑了。

    知道江自流是舍不得自己给他花钱呢。

    楚年说:“钱赚来不就是用来花的嘛,要说存钱,药铺那边还欠着剩下的好大一笔钱没给我们,而且...我觉得我还挺能赚钱的?反正你放心吧,够我们花的。”

    楚年可不是什么守财奴,况且钱也不是省出来的,开源,节流,方能生生不息,财源滚滚。

    江自流心疼楚年为他花钱,楚年却心疼江自流以前没人这么为他花钱。

    越想越是,这么多年,江自流待在江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光是想想楚年就觉得窒息。

    好在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噩梦已经结束了。

    楚年上前一步,靠江自流更近了些,说:“阿流,苦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只过好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豪情万丈,说完,没待江自流有什么反应,楚年自己先忍不住乐了。

    实在是...这话里面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冲的够呛,楚年自己都品出来了,很难不发笑。

    楚年被自己逗乐,倒是没注意江自流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江自流手里捏着书角,漆黑眼瞳里全然印着楚年笑盈盈的脸孔。

    想要什么都给你...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

    接下来的几天,江自流正式服用了新的药方。

    因为是白鹤灵芝的缘故,马志成都不让楚年假手,从磨药都煎药,样样亲力亲为,一日三顿,每顿都是煎好了药后亲自送过来,看着江自流服下才离开的。

    而且,马志成每每还会问江自流服下药后有什么感觉,事无巨细,先在脑子里记下来,等回家后,再写到自己的行医笔录上面。

    这种医者精神,让楚年很是感动。

    在这种紧张兮兮的气氛中,楚年难免也被带的有点神经紧绷,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江自流,随时关注江自流的感受。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服药的第四天。

    因为从第四天开始,江自流用药进入了第二个阶段,由一日三顿改为了一日两顿,免了中午的那顿,只早晚服药就行了。

    这就回到跟以前差不多的状态了。

    前三天一切顺利,第四天开始,楚年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

    楚年又开始在白天上山采药了。

    跟楚年一同上山的,除了大黄,还有张彩花和张黑牛姐弟俩。

    现在是农闲时期,姐弟俩没什么可忙的,他们尝过了挖到白鹤灵芝的甜头,楚年又愿意教他们认识药材和挖采药材,当然乐得跟在楚年后面一起干。

    对此楚年是很开心的,三个人一起上山,往来结伴同行,有人可以说话,互相间有个照应,何乐而不为。

    ...  ...

    时间转瞬来到第五天。

    这日傍晚,楚年和张彩花姐弟背着满满的草药从山上回来。张黑牛走在前面,楚年和张彩花脚步稍慢,在后面边走边唠。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颠颠跟在楚年旁边的大黄突然把耳朵一支棱,高高竖起尾巴,对着右边一堵破墙的方向,警觉地站立不走了。

    于此同时,楚年也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扎过。

    楚年眉头皱起,目光扫向破墙。

    这面破墙是一间没拆完全的土房遗留,一直也没人管过,经过风吹日晒,上面坑坑洼洼,下面布满野草,要倒不倒的。

    张彩花问:“怎么了?”

    “...觉得有人。”楚年低声回答。

    大黄动了,它跑去了破墙那边,没有吠叫,绕着破墙转了一圈,默默地摇着尾巴回来了。

    楚年也没再感觉到扎人的视线。

    那视线一晃而过,没的飞快。

    张彩花看了看四周,没有太当回事,说:“是谁过路了吧,刚好饭点,急着回家吃饭呢。”

    楚年点了点头,唤了声大黄,继续往家走。

    可楚年心里清楚不是这么回事。

    就是有人在盯着他。

    这种事最近频频发生。

    最开始是在六七天前,从有人在厨房对面的灌木丛里偷窥开始的;后面几天,楚年去厨房做饭时,好几次听到了大黄在外面叫;昨天楚年开始上山了,也是傍晚下山回来的时候察觉有人在偷窥......

    “......”楚年拧着眉头,心里面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到底是什么人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偷窥勾当?又是出自什么目的?

    ...  ...

    楚年回到家后,马志成还没走,正在堂屋里跟江自流说话,见到楚年回来,两人都看向楚年。

    江自流从椅子起身,拿起桌上干净的碗,去给楚年倒了一杯水。

    楚年看着江自流的动作,眼睛里略过讶然,紧接着脸上浮现出高兴的表情。

    他前三天一直在家里陪着江自流,时时在一起,反而难以看出江自流身上的变化,这两天上山,白天都在山上,晚上才回来,隔着段时间不见,倒是真切感受到江自流身上的变化了。

    至少在五天以前,江自流的行动是不可能这么顺畅的。

    “你今天回来的早了,要凉一会儿再能喝。”江自流把碗放在桌子上晾着,让楚年先坐下歇一歇。

    “没事,我不渴。”楚年笑盈盈的,坐到了江自流身边的长凳上。

    楚年打量江自流的脸色。

    果然,气色也好看了许多。

    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因为江自流的皮肤过于白皙,所以他一旦苍白起来,就会给人一种肤质近乎透明的脆弱错觉,现在再看,虽然还达不到健康的水准,但至少不会再让人觉得他是块易碎的漂亮瓷器了。

    楚年更高兴了,惊叹道:“白鹤灵芝也太神奇了吧,这疗效是要逆天啊。”

    要是放到现代,见效能这么快的治疗手段,只有外科手术了吧?

    听到楚年惊叹,马志成笑着说:“这是自然,白鹤灵芝可不是浪得虚名,何况师父在药方子里面还配了好些种名贵药材,用的也是最好的。”

    楚年竖起大拇指:“中医不愧是国粹啊!太神奇了!”

    马志成笑:“好了,你也别光顾着惊叹,路还长着呢。”

    “恩恩,我知道,我肯定会照顾好阿流的。”楚年点头。

    “这我当然不会怀疑,只是......”马志成话说了一半。

    楚年正高兴,久违地听到马志成嘴里蹦出来句“只是”,眼皮一跳,有点紧张了:“只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