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什么大好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而且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楚年倒是真的好奇起来了。 看马志成摆明了不打算讲清楚,楚年也就不瞎猜了,只笑眯眯地说:“那我就等着了, 希望真的是惊喜, 而不是什么惊吓。” 马志成笑而不语。 “我走啦马叔。”楚年提着药告辞。 听着这声“叔”,马志成突然反应过来,若是师父真的收了楚年为徒,以后在称呼上可就得改口了。不应该再按着岁数叫叔,得改叫师哥了。 都这把年纪了,居然多了个侄儿辈的师弟, 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马志成忍不住乱想, 要不到时候跟楚年商量商量,他还是管自己叫叔, 自己管他叫弟,各论各的好了。 ... ... 楚年提药回到江家的时候, 江母正在后院里团团转。 楚年看她手里拿了捧菜,应该是中午做菜要炒的,但她不拿去洗, 也不把菜叶子择择, 捧着它在院里转来转去, 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样子很是奇怪。 江母转了个圈, 也看到了楚年。 没想到楚年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江母的脸色变了一下,气急败坏问:“你怎么回来了!?” “???”楚年莫名其妙。 话说出口, 江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大, 赶紧又闭了嘴。 楚年提着食盒, 往小破屋走。 看到食盒,江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原来小贱种是回来给三子喂药的。 也就是说他之前出去不是上山,而是去了罗家。 家里的厨房不给他用,他就在罗家煎药?竟有这样的事!罗家也是,凭什么还允许他在自己家煎药?不会是又额外给了钱吧? 还有他身上的新衣服,看着是买的现成的成衣,他是从哪里买来的? 神通广大的小贱种,到底在哪儿搞了这么多钱?这么大手大脚地瞎花钱,以后得把他手砍了才好! 但气归气,闹心归闹心,江母也不得不承认,楚年长得确实好。换了这么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落得跟早上才开的花儿似的,水灵动人。 再忍一会儿吧。 千万忍住了,现在还不能发作,等到事情办成了再拿他解气! 这么想着,江母努力压住翻江倒海的怒气怨气,状若平静地问楚年:“你今天还不上山吗?” 楚年:“???” 楚年更莫名其妙了。 怎么搞的? 江母居然用这么心平气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楚年寻思着等会儿出去了都可以找找有没有谁家的母猪上树了。 楚年没有搭理江母。 还是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家二老从镇上回来后的各种反常,让楚年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背后冒寒气。 所以楚年什么话也没说,提着食盒进小破屋给江自流喂药了。 虽然是装的,但自己这么好的态度,楚年居然还是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江母忍得都快内伤了,恶狠狠道:“给老娘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的!” ... ... 楚年给江自流喂完药,就准备上山了。 上山当然是要上山的,他还要接着给罗老爷子采药。 况且山上的兔子窝附近还有一个陷阱在等他查收。 昨天逮到的那只兔子被美美地分掉吃了,要是今天过去看到有兔子上钩,楚年就打算把它卖了。 午后马志成要来给江自流复诊,楚年不打算在山上多待,只往草药筐里放了小铲子,背好后就打算出发了。 推门出去时,正好跟江母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江母就在侧对面的厨房门口。 倒是没再团团转了,可手里的那把菜仍被她握在手里,像是没放下来过。楚年感觉她再这么握下去,菜叶子都要被揉烂了。 视线相撞后,江母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低头择菜。 楚年:“......” 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楚年一个转身回到小破屋里,拿起桌上的擀面杖放进了草药筐里。 甭管用得上用不上,好歹增添了点安全感。 这叫有备无患。 等楚年出了家门后,江母坐不住了。她把菜往旁边篮子里一扔,嗖一下起身,小跑着跑到院门口。 寻找楚年的身影,瞧见楚年是往山上方向去的,江母才松了一口气。 江爹早就在山脚下了,虽然多等了一会儿,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 江爹有点惆怅,明明也没比楚年晚走多久啊,怎么一路上都没看见楚年人呢? 不过问题不大,这上了山的人,总会下山的。 于是江爹又过去了一趟山脚僻林处的小木棚。 这处小木棚,听说是以前村里的一个怪人搭盖的,怪人不住在舒服的村里,偏要在村子和大山之间的山脚后头搭棚过日子,拒绝与人来往,半个与世隔绝。 一开始还有人好奇,会去那看看,但去的人每次都会被怪人赶走,后来怪人更是在木棚门口堆放畜生的尸体,往地上泼洒畜生的血,还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挂在棚外,做各种各样奇怪诡异的事,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搞不好还可能是山里面的妖怪,也就没有人再敢过去了。 再后来,有人发现怪人好像不在了,便大着胆子喊了几个人一块过去查看。怪人确实是不在了,木棚倒是还在,只是里面早就空了,外面也爬上了一层草藓,孤零零地半掩在横枝疏影里。 怪人的事太怪,连带着木棚也显得不吉利。本来还有人说要推到它的,但被村长阻止了。 木棚地方偏僻,一开始还有胆子大寻好玩的年轻人过去,去过几次后,没什么新鲜感了,也就不再去了。 再后来,听说有调皮的小孩在那儿被吓哭过,村子里的大人便不准自家的孩子往那种偏僻的地方跑。 渐渐的,也就不再有人过去了。 江爹本来都快忘了这处地方了,要不是楚年天天往山上跑,他也想不起来山脚下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江爹到了地方,风吹日晒多年,小木棚外面杂草丛生,各种青色黑色的草藓爬满了木板,就连棚顶上都长了高高的草。 “这地方...忒寒酸,忒破烂了点啊......” 随手扯下了门板上的几根草,江爹冷笑:“小东西心眼子一套一套的,对付他就得找这么偏僻的地方。” 那天楚年跑出去狂敲各家邻居门的事还历历在目,江爹可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我看看在这种地方他还能怎么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自觉计划万无一失,江爹恶狠狠地捏碎了手里的草,又回到山脚下,藏到了几棵挤在一起的枯黄灌木后面,等着楚年下山。 为了四宝,为了孙子,还为了老婆子不要再鬼叫,他今天就算啥也不干,也要把楚年给拿下了。 —— 江爹以为,错过了早上从后面抓楚年的机会,就只能等他从山上下来了。 所以他躲在灌木树后,眼睛一直看的是山上的方向。 以至于当他看到一个靛青色衣服背着草药筐的少年从山下往山上走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他娘的不就是楚年吗?! “......”江爹:“???” 楚年怎么现在才来? 所以自己是提前白白在这蹲了这么久吗? 娘的,腿都要蹲麻了。 骂骂咧咧的,江爹脸上的神情变成了凶狠。 江爹并没有上到山道上,而是弯下腰,贴着灌木树行走。他的眼睛死死地锁视着楚年,像盯上了猎物的野兽,一步一步向前,准备先于楚年窜到前面,然后出其不意地扑出来,趁着楚年受到惊吓,一把把他抓住带走。 江爹是这么想的,并且他认为做起来也会很顺利。但他没有想到,楚年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了。 停下来就算了,楚年扭过了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自己所在的一侧。 江爹:“......?” 江爹心里一突:难道这小混蛋发现我了?我藏得这么好,走得这么轻,这都能发现? 如果已经暴露了,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干脆跳出去,来硬的把小混蛋抓住。 山路这么难走,小混蛋还能跑得过自己吗? 这么想着,江爹捏了捏拳头,两只手的指节握得咔咔作响,就要起身窜出去。 可就在他要窜出去的前一刻,楚年突然动了。 楚年一动,江爹一怔。 就这么一怔,蓄好的力被打断,江爹保持着小腿紧绷的姿势躬身在原地,错过了窜出去的时机。 江爹:“......” 紧接着江爹又看到楚年朝自己这走了过来。楚年还是面无表情,但手却伸向了草药筐。 江爹的心一紧,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这才意识到,楚年身后背着的筐子,以前从未见他背过。 楚年为什么背着筐子上山? 里面装了什么?伸手进去是想掏出来吗?掏出来是要对付我吗?他果然已经发现我了吗? 既然他已经发现我了,为什么不说话? 他想干什么? 莫名的多了点点紧张,江爹渐渐伏下了身体。 但他随即就想好了,不管楚年掏出什么,等下只要楚年一过来,他就扑上去把他摁住。 哼,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发现了就能跟自己抗衡了吗? 毛头小娃娃,还年轻着呢! 这么想着,并且也做好了就绪的准备,江爹看见楚年从筐子里拿出了一把......小铲子? 视线在锋利的铲尖上凝固,江爹的瞳孔猛然一缩! 小混蛋胆大包天!居然带了铲子出来?他是想用铲子劈死自己吗?! 目眦欲裂,双拳紧握,江爹怒血上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把楚年抓走的同时,楚年想干的是如此大逆不道的凶残事情! 说时慢那时快,还没等江爹想好怎么做的时候,就见楚年一个俯身冲了过来,铲子在他手里一旋,狠狠插.进了土里。 下意识后仰了半步的江爹窒住。 他看到楚年用铲子挖开土,把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苗拔了出来。 然后楚年把小草苗连带着铲子一起丢进了筐子,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毫无波动地继续往前走。 江爹:“.........” 江爹:“?????” 后跌在地,江爹半张着嘴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楚年不是发现了自己,而只是在挖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