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牵手 一个美梦-《穿成替嫁夫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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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得看美人愿不愿意了。

    盖棺定论后,楚年不再犹豫,义不容辞地去拉江自流的手。这一次拉到后,他直接把手攥住,用有力的存在感安抚江自流。

    本以为结束了的江自流一震,没想到小哥儿改变主意又回来了。

    被软软的手攥住,从没有跟别人这样亲密过的江自流有稍许的不自在。可一想到这样小哥儿就会高兴,江自流便安安静静地躺着,任自己的手被紧紧攥着。

    拉紧江自流的手后,楚年也往被窝里躺好了。

    他跟江自流肩膀之间的那条缝还在,楚年有意用被子把缝隙压住,可他的右手正拉着江自流,要是压被子,就得松开。

    才拉上又松?然后又拉?

    楚年能感受到江自流的不自在,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松手折腾了,省得江自流害羞。

    可缝隙也得压住呀,于是楚年歪了歪头,用下巴去拱被子。

    开始压得还行,但就差那么一点点边角总压不实。楚年无语,脑袋使了点劲,用脸去拱。

    江自流就见楚年小脑袋在自己肩膀边上拱来拱去的,黑暗里模模糊糊的,像极了床头一只不安分的小猫。

    江自流犹疑。

    小哥儿这是...想挨着自己吗?

    这才刚拉着手呢,就又靠到一起,会不会有点太亲密了点?

    不过一想到楚年受的种种委屈,付出的种种辛苦,江自流略一犹豫后,便主动往楚年那边靠过去,向他递上了自己的肩膀。

    楚年:啊,压住了。

    病美人这么一顶,可算是把缝隙全部压住了。

    很好,够默契!

    江自流把肩膀凑过去后,等了会儿,一直没等到拱来拱去的楚年挨过来。不仅没有挨过来,也不再拱了。

    江自流:“......”

    攥着江自流的手,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楚年的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困意涌了上来。

    没多会儿,楚年就陷入了睡梦。

    听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而均匀,江自流知道小哥儿终于睡着了。

    松了一口气,江自流也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他的手掌还被楚年握着。可能是因为之前握得紧,所以即便楚年已经睡着了,力度依然没有松懈。

    江自流有想过既然楚年已经睡着了,要不要把手抽回来,却又担心抽出手的动作会把他重新吵醒。于是作罢。就这样让楚年拉着睡吧。渐渐的,江自流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本以为和别人拉着手睡觉会很不踏实,可是意外的,江自流久违地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他甚至还做了一个不是噩梦的梦。

    在梦里,他看到一片绿意盎然的山谷,有一条小溪穿行其中,由南向北地涓涓细流,溪水之清,能看见水底形状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他还听到身后有鸟啼叫的声音,回过头,圆豆眼睛的小喜鹊正叽喳着扑棱翅膀,雀跃又欢脱地围绕着他低空飞行。

    只一眨眼的功夫,小喜鹊摇身一变,从一只可爱的鸟变成了一个俊俏的人。

    这人眉心红痕鲜艳,双眼澄澈,笑靥灼灼,一只小梨涡甜甜软软,不是楚年又是谁。

    楚年跳到他身前,双手拉住他的手,仰起头微笑着喊他夫君。

    ...  ...

    ——

    次日,楚年醒来,外面暴躁的雷雨声已经停了,耳边得以重回安静。

    楚年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江自流近在咫尺。

    涣散的意识逐渐凝结,昨晚睡着前发生的一幕幕以乱序的方式在楚年的脑子里播放了一下,楚年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昨天夜里想保护江自流别害怕来着,但是慢慢睡着了。

    现在醒来,他跟江自流拉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分开了。

    楚年眨了眨眼。

    也不晓得江自流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做啥可怕的噩梦。

    ...希望没有吧。

    打了一个哈欠,楚年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身,对同样睁开了眼睛的江自流笑了一下:“夫君早上好呀。”

    江自流耳根蓦地一红,眸光微闪,移开了视线。

    楚年小小咦了一声。

    不过也是,昨晚上江自流暴露了害怕打雷的糗事,早上醒来看到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倒也正常。

    没有戳破江自流,楚年善解人意地照顾了他的自尊。

    起床后楚年推开屋门,门外已是大亮,一股雨后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穹空濛,空气新鲜,心旷神怡。

    再一闻,还闻到混杂在其中的米粥的味道。大嫂没睡懒觉,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看到楚年出来,在院子里坑洼处扫水的孙秀芳朝他点了一下头,小声说:“年哥儿起了啊,来吃早饭吧。”

    楚年顿时快乐了。

    有早饭吃!一大早上起来有早饭吃了!

    简直感动大罗村。

    “好!”楚年应声答下。

    只是可惜白头菇昨天晚上都放完了,今天早上的粥就只是最普通的白米粥了。不过反正是早上,吃点清淡的白米粥养养胃,也挺好的。

    和孙秀芳坐在一起吃早饭,楚年问:“大嫂,江家还有多的被子吗?”

    孙秀芳看着楚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楚年说:“我昨晚冻得够呛,找你抱了他们的被子盖,看那床被子还挺厚实,估计现在晚上盖着是不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换,所以想问问有没有其他被子,我想抱一床拿过去盖。”

    孙秀芳:“......”

    楚年可真是敢说敢要啊。

    他在江家这么不听话,把爹娘气得要死,还能给这么理直气壮的大着胆子要东西?

    “怎么了吗大嫂?”楚年看孙秀芳的表情,有点无辜,说:“我想了想他们昨天说的话,说没分家,我寻思着对啊,可不没分家嘛,既然没分家,家里不给我和夫君东西用,这合适吗?不合适啊!那我可不得自己拿?当然,要是不想给也行,不想给不想管,那干脆分了家得了,把钱分一分,我带着夫君走,也挺好。”

    “.........”孙秀芳手里的筷子都快掉了。

    有点紧张,她连忙告诫楚年:“你可千万别提分家的事,提分家,不仅爹娘不高兴,我夫君也不高兴。”

    楚年毫不在意:“他们又没想让我高兴,我管他们高不高兴。”

    孙秀芳无言以对,看着楚年自若的态度,心底的那股子羡慕又要钻上来了。

    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床被子的事,还不至于闹到分家,孙秀芳知道小破屋里的东西都差,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楚年夜里会冷是自然。

    自己和爹娘屋里的被子盖起来都还好,再冷些时换的大被子还没拿出来,是可以给楚年先拿过去用一用,等到了冬天,换回来晒一晒就是了。

    至于等到了冬天楚年那屋怎么办......孙秀芳觉得没必要想得太远。

    虽然楚年找来马郎中给三弟看病了,可三弟那个病,马郎中的那个脸色,还有赊钱看病抓药的一个情况......

    三弟究竟能不能活到冬天,还是难说。

    三弟一死,楚年就算再恣意,按照规矩习俗,那就是要给三弟守寡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江家还不知道怎么闹呢,跟四弟的事儿会不会成,也说不准。

    想到这些,孙秀芳内心又有点不是滋味了。

    她羡慕楚年的轻狂大胆,羡慕楚年把江母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跟江爹吵架,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希望楚年可以不被拘给江四。

    她怕一旦拘给了江四,后面慢慢长长的无尽余生,会把这样鲜活的楚年变得跟自己一样。

    ——

    吃完早饭后,帮着一起收拾了锅碗,楚年去到了江家的堂屋。

    楚年都还没有正儿八经进过江家。

    江家确实也是大罗村里不错的条件了,这么一间瓦房,盖得有模有样,昨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见,现在白天,进去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确实还不赖。

    就是东西摆放地到处都是,好些个农作物的袋子,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蛇皮袋,都靠着墙堆着,也难怪不熟悉的人摸黑走进来得担心磕着碰着。

    三面墙上也挂满了东西,有大蒜有辣椒,还有一些画着各路神仙的画。

    说到画,最显眼的还得是前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的,那面墙上,挂着的是等人高的红像,像是灶神爷的像,乡村里的农家大多数都是供奉灶神爷的,拜的时候还有个别称,叫灶王爷,求灶王爷保佑一年风调雨顺,吃好喝好,不愁吃穿。

    画像下面是高高的案几,正中放着的是逢年过节敬神点香用的香炉,离香炉远些,两边摆了一些瓶瓶罐罐,有大有小,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案几下面紧贴着一张靠过去的暗红圆木桌,桌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痕迹斑斑,上面照样也是摆满了东西。看起来这桌子并不常用,就只是用来放东西了。

    江家老大不怎么能着家,江家一家除了江四,天天忙活,平日里一日三餐吃饭都是在厨房里的那张小桌子上解决的,这张正式的好桌子,想必是只有过节过年,一大家子人都在,吃团圆饭的时候,或者来亲戚时招待客人时,才会用得上。

    不过这些,楚年看看也就得了,并不很关注,他最先去了江四的房间。

    无他,就因为江母老威胁说要把自己绑到江四的房里关着,所以以防有个万一,真要是哪天中了招,也好有个准备越狱。

    江四的房间不大,不过比起江自流在外面的小破屋,那还是大了一点。江四的床就贴在房门边上,床上被子乱堆着,枕头歪扭地斜着,观感不是很好。

    不过楚年看过了之后挺高兴,因为他觉得除非是在床上装一个笼子,不然被关进来的话,逃跑几率还是很大的。

    虽然不出意外不会被关进来,但莫名增加了一点点底气。

    接下来楚年也看过了其他两家屋子,默默把江家的地形和一些他觉得可能会用得上的东西给记了下来,便出去了。

    江自流的药一天要喝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楚年还要去罗老爷子家抓药煎药呢。

    出门之前,楚年拿上了昨天在山上摘下来的黑木耳,装进小菜篮子里,放上罗夫子家给装饼的碗,然后提溜起食盒,一手一个,拎好了,出了门。

    说到这个碗,楚年是有点庆幸的。

    多亏这个碗绊倒了江四,给江四来了个平地摔,不然昨天那会子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麻烦呢。

    更幸运的是,江四摔倒,把下巴擦破磨了好大一块口子,这个碗居然都没有碎。别说碎了,它上面就连一点豁口都没蹭出来。

    想到这一点楚年就觉得离谱,这碗到底是怎么过去的,是不是江自流预判了之后把它滚过去的?

    想来除了是江自流干的,现场也没有第二个能干这事的人了。

    楚年不免有点高兴,他这个“夫君”虽然病重身残,可脑子是有几分好使的,而且身残志坚,愿意帮衬自己。说明好感度刷得非常成功,到时候提和离应该妥妥的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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