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节 刘贞的再次相见-《庸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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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她直接去了医院。刘贞听闻孩子的事情后,一直愁眉不展。我知道,她在为孩子担心,也在为我担心。
她试探性地问了问我生活的现状,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刘贞很识趣,没有再说话。那一路,无语和尴尬一直延续到了医院。
医院里,刘贞一直逗着孩子。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他。刘贞安慰我不用担心,她单位有一个姐姐的孩子和他病情有些相像,现在都像正常人一般,而且都十八九了。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却莫名其妙地心里多了点儿安慰。
总之,那一次的相见,刘贞和我讲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勾起我的眼泪。我忽然发现,自己这几年开始变得脆弱了。即便我在多伦多的那栋房子里不可一世地像个女王,但我的骨子里,依旧流淌着我母亲的血。
就像我母亲活着的时候那般,遇到点事儿总是哭。那时候我年少,总觉得母亲的眼泪会让我心烦意乱,我觉得她太懦弱了。而现在,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哭,作为一种情绪的发泄,有它的必要。而更多的时候,不是你想哭,而是眼泪这个东西,它会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面对着刘贞的来访,我全程木讷。刘贞的热情更是将我的良心给踩在了脚下。她已经自学考取了律师证,而我和她想必,如此多年,到头来,一场空。
我原本想让刘真和孩子玩一会儿之后便让她离开。毕竟当了母亲,某些程度上,似乎能理解一些刘贞在看见孩子时候的心态问题。可结果,这个刘贞却说什么都不肯走。她给孩子买了很多的玩具,俩人玩儿得像母子一般。而且,那一天,孩子的状态出奇得好。
刘贞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我在一旁便越是不安。我不知道老天究竟要干什么,这接二连三出现的人,所发生的事儿,哪一件似乎都和我脱不了关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千古罪人,在受尽冷眼和旁观之后,生生地被那些庸人所折磨着自己的良心。
那天,直到晚间刘贞才离开,并回到了自己参加会议所安排的酒店。临走时,刘贞抱着孩子,眼里是无尽的不舍。那一幕,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刘贞在临行前竟然半开玩笑的告诉我,让孩子长大以后叫她干妈。
这一句干妈一说出口,我的鼻子直接就酸了。
在送刘贞回酒店的路上,我将憋了很久的话突然之间问了出来:“你,知道李恺...”
我刚说了个开头,刘贞在副驾驶上便将话接了过去:“知道。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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